其實要來巴黎傷兵院我恐懼。
沒事為什麼要來曾經一大堆士兵在這邊衰弱傷殘的地方啦?
劈頭腦地我就想著個問題。
等等染到乖戾之氣那可怎麼是好?我來巴黎被害妄想症的短暫爆發,歸咎在台灣不可能瞬間那麼多人種同時出現在你周遭,我可以同時聞到不同人身上發出的體味,光想這點就令我坐立不安。
從Invalid站上來即可不費吹灰之力抵達,為何人們總說巴黎是個適合漫步的城市,我在這邊真的得到解答。
它總有高起的人行道,與大片草地陪伴著街景,相襯出每張值得拍照的好景點。
傷兵院現今當然已無任何傷亡人士橫躺或臥血在地,路易十四的好心腸在戰火燎原時建造了傷兵院給需要休養的士兵們,此時此刻站在這裡,心中不免有些小感傷,哀弔著這些凋落的生命壯士。
傷兵院教堂大門我們一度不知往哪邊走,巴黎建築總是以米色調為基礎,不誇張低調的教堂大門原來就在我們眼前,一推開門,莊嚴度瞬間爆表,我安靜了下來,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水晶吊燈,圓拱設計,華麗的旗幟。
這是歐洲的建築文化,我來到這兒卻在省思,思考著我可曾如此仔細地看過台灣的廟宇建築?我甚至不曾好好欣賞寺廟刻在龍柱上的繪圖,老師傅用心畫出的麒麟舞天,朱雀青龍這些靈獸的擺放位置;我背西方的神話故事倒背如流,卻連自己國家的神明都不太熟悉。
瞬間覺得自己如此慚愧,崇洋媚外是不是就很適合此時此刻的我。
傷兵院二樓還有類博物館可以參觀,有一些法蘭絲人的強盛衰弱,還有激似兵馬俑豎立在櫥窗裡,看板介紹著法蘭絲的戰袍演進史。
我很快的離開了,看戰爭的一切會使我沉重,走出戶外,圓頂教堂迫使我安靜了下來,想到拿破崙長眠在此的靈柩,他雖一世英名,被訟詠的如此英勇奮戰,但如今卻也踩在我的腳底下,不禁內心有一絲無聊的竊喜。
拿好用的博物館通行證暢行無阻地進入內部,爬了幾個樓梯,為何稱之"圓頂",在你眼前的景象終於使我明白,中間簍空的圓形呼應天花板的圓形壁畫,還看到很多小孩也許是校外教學日,大家聚精會神地聽老師在講解拿破崙,這就是為什麼法蘭濕人總是會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!!從小就教育他們了嘛~(攤手)
圓頂教堂裡面冰冷的離奇,就像是在太平間裡參觀,雖然拿破崙的棺木就在我們咫尺,我確沒有絲毫畏懼,多了份莊嚴與冷靜,總之,比在蒙馬特時好太多了。
參觀完好感慨,一個時代,也終究這樣過去了。